簡遙莨盛

（五）

「是啊…你沒猜錯…那不是豬血湯…是千真萬確的人血湯！」金媽媽的眼睛哭不出眼淚，但臉頰卻是哭泣般的抽慉著。

「但是我那可能弄得出那麼多血？滿谷…那血是你爸爸的啊…咳…我那時拿刀…才往手臂一刺…還沒開個大口子時…咳咳…就被你爸爸阻止了…接著你爸爸就拿刀往自己手上…大力地劃了一刀…咳…」金媽媽話說多了，便又咳血了。

「那是爸爸的血？我從來就認為他只待哥哥好…時常都帶哥哥出門…難道是…想不到…」金滿谷一時間思緒混亂，各種回憶似乎從各自獨立的片段開始串連起來，但劇情卻是無法判斷，又或者說是不想承認的。

「那時你爸爸和你哥哥…都是出門打零工…沒有他們賺錢照顧我們…一家人早就餓死了吧…」金媽媽虛弱地說出一字一句。

「我知道了…我錯了…我錯了…」金滿谷滿是愧疚的神情，將臉埋在雙手中痛哭著。

「滿谷…媽媽快不行了…你幫我叫滿山進來…我再和他說幾句話…」金媽媽手指著自己也不知道的方向說道。

「嗯…我這就叫他進來陪您說說話…」金滿谷說完馬上起身，卻是眼前金星浮動，差點軟腳，足過了好一會兒才出門叫金滿山。

房內現在變成只有金媽媽和金滿山。

「妳都和他說了嗎？」金滿山問道。

「滿山…你要我說的…我都和滿谷說了…咳咳…」金媽媽說。

「嗯…我就知道妳最疼我，金滿谷這小子賺了這麼多錢，卻都沒幫我這個哥哥發達…」

「這下什麼都妥當了，剛進門看他眼神，我就知道他什麼都信了！爸爸這輩子總算只有做對這件事…就是特製了那碗“豬血湯“啊！」

「嘿嘿…待會妳再和他交待，若是他能多撥個幾億給我花用，我以後的日子就不愁吃穿、神仙快活啦！

「等會兒…待金滿谷同我一塊進來後，妳再把後面的都與他交待清楚，在那之後…」

「妳就可以快快樂樂地歸西去啦！」金滿山不顧金媽媽已經壽命將盡，邊說邊伸出手指盤算著。